,肯定会坚持不住,前方那么远,根本望不到头,而他们想折返跑回去都不可能,葡萄架密密麻麻搭建着,封骋只能顺直线往前。
唐意听着男人的喘息声越来越重,她心急如焚,眼看着跟在他们身后的推土机越来越近。
唐意吞咽下口气,“封骋,待会你要实在跑不动了,你把我放下来。”
“然后让你跟蚂蚁一样被压死吗?”
“我不相信他们还能从我身上压过去,我跟他们无冤无仇……”
封骋脚步不停歇,视线朝唐意看了眼,“也许,是我结下的梁子,我得罪的人太多,我要真把你丢下,他们连看都不会多看你一眼,只会把你当成一串葡萄。”
唐意垂下头,这个时候,不知道是该笑还是哭了,十多分钟过去,封骋的脚步逐渐慢了下来。
唐意看到大颗大颗的汗珠不再只是从封骋的鼻梁上淌落,他乌黑的发丝已经湿透,衬衣也紧紧贴在胸前,他喉间不住滚动,脚步却如机械一般持续向前。
轰隆隆的巨响连天,那些挂在架上的灯泡都被碾碎了,四周荒无人烟,最后的灯光也被收拾干净。
而推土机打出了大前灯,将封骋的身影照得越发清晰。
唐意抱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