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许稷无话可说。她原先还打算辩驳,但很快就发现眼下争辩其实毫无意义,说的越多,漏洞和把柄只会更多。
但有一点,她是有把握的。
许稷抿紧了唇,保持着这个姿势跪伏在地上,做好了久耗的打算。
她的反常安静,令马承元只能一人将这戏唱下去。
然马承元并不打算唱这独角戏,他道:“陛下,据老臣所知,许侍郎与魏王颇有干系,倘若深究一番,许侍郎恐也免不了谋逆嫌疑。”
他在用谋逆死罪逼许稷开口。倘她不辩驳,就当她默认,再顺理成章定她的罪。
许稷没法说。
她若问“证据在哪?”马承元即会说“魏王是在沂州失踪”,随即翻出她在沂州任录事参军时的旧事,同时会将王夫南卷进来,因“那时王夫南是泰宁观察使”,要说和魏王有牵连,她和王夫南都难逃怀疑。
马承元之前能将练绘扯进来,自然能也能将王夫南扯进来。何况他肯定猜得到是王夫南弄死了曹亚之,曹亚之一死,右神策军简直是王夫南握在手里的利剑,他能咽得下这口气才怪。
小皇帝紧张得手心一片湿腻。
许稷埋着头,身体几乎贴地,那绯袍那白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