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确为河北的事苦恼,朝廷如今不肯表明财政立场,以后烦的却是收不到钱的度支;而她苦恼的又不仅仅于此,入度支以来,她上下左右都要应付,能做的实事却不多,这是她的困局。
“不妨说来听听。”练绘试图开解她。
不过她却抬起头,淡淡地回:“没有甚么要紧事。”
练绘听出了她极重的戒防心。
他忽道:“倘若这里坐的是十七郎呢?你会倾倒苦水吗?”
“甚么意思?”原本有些沮丧的许稷瞬时眸光微敛,恢复了一贯警觉。
“你与十七郎——”练绘给出洞穿一切的御史表情,正要接着说下去,门却忽被敲响。
“甚么事?”
门外庶仆道:“有位度支的官人来了。”
许稷霍地起身,推开门只见度支一个吏佐站在外面。
那吏佐一躬身,也不说自己是怎么找到这的,只速报道:“延资库2连夜到度支收归积欠来了!说倘若不补就要拿秋税去填!”
许稷转头对练绘作个揖:“告辞。”言罢看了眼两边,哪里还有千缨的影子?
度支出此大事,不能耽搁,她遂速去牵驴。
然她还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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