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又能否再次联手呢?
同样的鹰派作风、冷面脾气,按说该气味相投一拍即合,但许稷今日兴致却不太高。
她淡淡地说:“从眼下状况来说,完全废止公廨本是不可能的。倘若完全废止,诸司开支的负担又会重新落到户部、度支头上。而眼下户部除陌、职田钱还不够支付京官俸禄,所以……我不支持完全废止。”
站在天下百姓和帝国长治久安的角度,废止是有必要的;而站在户部度支的角度,废止公廨本只会徒增负担,一点好处也没有。
不过她话锋突转:“完全废止虽不可行,但严控出借利率防止高利伤民,御史台却有可能做到。”
“说说看。”
“百年前公廨本出借为何没有猖獗到如今地步?因出借利率有限额,一旦高出此限额,就严惩法办。那么道理很简单,想要控制就将这条线重新拉上来,逮住违制者严惩重罚即可。”她不咸不淡说完,补了一句:“余下就要看御史台有无足够魄力了。”
她将难题重新踢给了练绘,拿起酒杯一饮而尽。
“你今日似乎有些沮丧。”练绘直截了当地指出来,“是因为河北的事吗?”
“是。”许稷不太确定,“也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