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会溅起一片的泥水。
官道上一行人停停走走。
车内李桓靠在凭几上,也昏昏欲睡。御者的功夫不错,官道也不是其他的道路,虽然也是泥水满满,但到底没有坑坑洼洼,走来车中还算平稳。
正在行弛间,李桓听到外面的亲兵骑马弛来在车窗那边说道,“郎君,洛阳有人来,说是要有信要给您。”
“信?”李桓慢慢睁开眼,黝黑的眼里还带着些许疑问,“是谁送来的?”
“那人自称是南阳王的家人。”
“南阳王?”李桓略一思索,洛阳的那些元氏宗亲,他多多少少也见过几个,人基本上都能认全。南阳王平日里老实巴交的,从来没有过什么过分的举动,这一回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“拿上来吧。”李桓说道。
亲兵递给李桓一只小木筒,李桓接过来一看,见着开口处封泥完整,知晓是没有被人打开过的。他扯开封泥将里面的一卷黄麻纸抽出来。
看完信上的内容,李桓面上浮出一丝浅淡的笑意,“我说元嘉是个痴人,还真的是个痴人,竟然还真的做出这样的事情来。”
“来人!”他将声音提高稍许,外头立即有人应答。
“郎君可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