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是想着保下自己一家,能在洛阳好生活下去。
想到此,他起身,走到那边的书案面前,也不用旁人研墨,他自己将宽大的袍袖一卷忙起来。
吸饱了墨水的笔凝在纸卷上迟迟未动,想起自己的儿子最大的不过才十几岁,此事一旦败露,恐怕遭殃的还会有他们。
原本未动的笔立即动起来,原先眼里头的犹豫也荡然无存。
他将信写好后,找了一个信得过去的家人,要他装扮成寻常农夫出城门交给路途上的晋王世子。
晋王世子才十六七岁,是真的一个少年郎,但是南阳王从他的行事里感受到,这可不是什么乳臭未干的臭小子。
而且晋王世子一旦知晓,势必也会告知晋阳的晋王。
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。
家奴果然在第二天一早乔装打扮成出城的农夫,一路远去了。
李桓处理完了黄河的后续,县官的胆儿都被他给骇破了,巴不得这个煞星赶紧快走。
送走李桓的时候,县官都快趴在地上痛哭出声了,庆幸自己给捡回一条命来。
李桓回洛阳的路上并没有骑马,而是乘坐马车。这夏日的雨水将路面泡的泥泞不堪,马车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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