雀舌顺着柔敷的话头想,立时又堆起谄媚的笑瞧着夏芳菲,“那可不,康平公主都说圣上喜欢七娘这样的。”
“柔敷,别多想了。这次能够无惊无险,还是因为四娘跟圣上有些交情。”夏芳菲揉着额头,懒得跟雀舌那点小心思计较,继而幸灾乐祸地想:骆得计宠冠后宫的美梦该醒了,跟这官司扯上干系,太后许她进宫才怪。
“七娘!七娘——”
乍然听见骆得意的声音,夏芳菲闭上的眸子睁开,正待撩开帘子去看,冷不丁地腮上重重地挨了一下,当即从窗边跌坐在轿子中央。
“大街上,掀什么帘子?”甘从汝拿着剑鞘向轿帘内一捅,警惕地看向街上行人,琢磨着手段狠辣的梁内监要对夏芳菲用上什么手段。夏刺史不日进京,官司迫在眉睫,他不信梁内监会耐心地徐徐图之。
“贱、人!”夏芳菲揉着腮帮,险些将一口银牙咬碎,要是脸上留下印记,那她与廖四娘商量好的衣锦还乡的好戏就唱不出来了,好不容易把太后、皇帝都见着了,不炫耀一番可不行。
“七、七娘!”柔敷被夏芳菲不加掩饰的煞气吓呆,人说女大十八变,可她总觉得自从进入长安城后,夏芳菲就是一日三变。
“七娘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