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屹东的两手骨节都有些青肿,指甲缝里有几丝可疑的暗红。
是和护工发生冲突时,造成的吗?那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?如许皱眉。想了想,她轻拍了下两下白屹东的脸:“屹东,屹东醒醒。告诉我,你还有哪儿不舒服?我去找他们!”
白屹东沉重地呼吸了两声,忽然拉住她的手,按在眉心:“疼,这儿好疼,给我揉揉,头疼。”
如许依言给他轻轻揉着,可他的表情依然很痛苦,胡乱地抓挠着她:“好疼,我真想不起来了。别再问了,我真头疼……妈,妈你在哪儿,我不治了,我要回家……”
“我要回家……我会听话的……”白屹东的声音已近呜咽,而如许早已泪流满面。
她终于明白了,白屹东为什么一直沉默地站在窗边。
那是他一次次的期待,又一次次化为泡影。
“屹东,屹东别怕,我带你回家。”如许轻轻拍着他:“我们一起回家。”
白屹东“呜”了一声,焦灼的神情慢慢缓下来。许久后,他闭着眼,慢慢向她的脖颈处凑了凑,深吸了口气。
他黑沉沉的眼终于缓缓睁开,声音暗哑疲惫:“你说……你叫什么?”
“如许。”如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