敢再动粗,生怕一不小心让对方伤上加伤,只得恨恨地瞪着他,心中不只一遍地告诫自己绝不可以当那忘恩负义的无耻之徒。
“阿蕊,你明日还会继续给我送药吧?”纪淮靠坐在榻上,朝着柳琇蕊笑得如三月春风般和煦。
“看心情!”柳琇蕊咬牙切齿、一字一顿地回道,这坏胚子,实在可恨!
“阿蕊,古语有云,‘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’,你如此待救命恩人实在太过了!”他摇摇头微微叹息一声。
“老祖宗还说过,‘施恩莫望报’!”柳琇蕊立即口齿伶俐地反驳。
两人你来我往地斗嘴,丝毫不曾察觉柳敬北在窗外若有所思地望着他们。
说起来,纪淮给柳家众人的印象便是位温文有礼的谦谦君子,这当然不包括柳琇蕊的观感。无论是柳敬南,还是柳耀河兄弟俩,甚至是柳敬北他们,都不曾觉得他平日与柳琇蕊的相处有何不妥,一来自然是乡野女子不像大户人家姑娘那般诸多避讳;二来亦是因为他们对纪淮品行的信任。
柳敬北定定地站了片刻,望着屋里两人争锋相对,这两人,虽隔着好几步之距,举止投足间亦无不合礼法之处,就连窗门亦是大敞着,但他总觉得有些地方似有不对劲,可若是问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