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睡过觉。”
我望着他,觉得心疼极了。
我说:“你以后不要再熬夜了。”
斯成无奈地摇摇头:“没有用,医生也告诫过,我已经尽量规律作息,偶尔会有工作加班,也不会太晚,但就是睡不着。”
我安慰地摸摸他的脸。
他沉默地接受。
我手探到他的脖子后,大约是出来得太匆忙,随手套上的毛衣将衬衣领子都埋没,我仔细地替他理好,然后,手掌覆在在他的脖子上,仔细抚摸他的后脑勺。
剃得极短的干净鬓角,有微微刺手的美好触感。
实在是太想念他。
整个骨血都在想念。
恨不得将他整个人揉碎进我的怀中,永远地带在身边。
斯成专注开车,我们之间一直略略紧张的情绪,终于渐渐放松下来。
车子行驶在青马大桥上。
一千多米的悬索式吊桥下就是黑漆漆的海面。
车速已经超过了一百码。
斯成忽然说:“我转一下方向盘,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了。”
我心底暗暗惊跳,但仍抬手扯了扯他的头发说:“你以为演玻璃之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