庞,鼻翼下一道若隐若现的细长法令纹,全然没有了白日里锋利面具下商业精英的形象。
整个人显得松散而疲弱。
我这一生,在任何时候,只消看他一眼,便能忘记人世间所有的忧愁。
斯成牵起我的手,我顿时感觉到一阵融融的暖意传来,他的感觉应该是握住一团寒冰,立即皱紧眉头训斥了一句:“室外这么冷,你就非得在外面等?”
我还没回话,他先咳嗽起来。
我慌忙把手抽了出来。
斯成一边握拳掩住了唇,一边对我说:“咳咳——到车上去——”
我们上了车,他一手掩住唇角,一手扶着方向盘倒车,咳了好一阵才缓了过来。
我看到他露出毛衣外的骨腕瘦削,深宵细看,才发现他身体还没恢复,人明显消瘦。
他一边开车一边动手调高暖气:“对不起,我临睡前才看到你的信息。”
我冲他摇摇头,心里那么软。
他将我拥进怀中。
他开车着车,在凌晨两点半的九龙半岛,城市的尽头,有烟火飘升而起。
斯成脸上晦涩不明。
他有点无助地说:“葭豫,我已经将近一个星期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