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皇后耳旁煽风点火,怂恿另立储君的事了。这些东西满口仁义道德,心思却比任何人都更加龌龊。他冷笑,“如今他们想要另立太子,无非是都看准了‘摄政王’的位子罢了。”
桂嵘闻言皱起眉,试探道,“师父,他们是想借着摄政王这个名头削您的权。”
听了这话,严烨深邃的眼半眯起来,眸光里头跃动着几丝日光,勾起薄唇,指尖慢条斯理地摩挲过她玉瓷般的耳廓,嗤笑了一声,“代万岁爷批朱红,这样的大权谁都想要。可惜想要吞我的权,即便含在了嘴里,只怕他们也没胆子咽下去。”
桂嵘的头垂得更低,“那……徒弟寻个由头,就说师父身子不适?”
他竖起根修长的食指摇了摇,“不必。既然是皇后娘娘的旨意,我这个做奴才的自然不得不从。”说罢他朝小桂子一哂,摆手道:“你退吧,皇后那里我自会复命。”
桂嵘应是,复又躬身退了下去。脚步声渐渐远了,始终沉默的陆妍笙终于开了口,她的声音从未有过的平静,像是一汪死水,喊了一声他的名字,“瑞王在,想必我父亲也在吧。”
严烨替她捋了捋鬓角的碎发,随意地嗯了一声,回答道:“自然,皇后有要事商议,父姼大人自然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