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了也不抵用啊。”她略想了想,又道,“依奴婢看,皇上的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,您这样年轻,也不能老在这紫禁城里守活寡。”
妍笙本来在抽泣,听了这话猛地抬起头来,瞪大了双眼道,“你这是什么话?是要我今晚乖乖从了景晟么!”
玢儿的神态万分无奈,“不然呢?您能怎么着啊?主子您想开点儿吧,这里是皇宫,咱们不是严烨的对手。万岁爷病着,您一天的恩宠也不曾有过,说句大不敬的话,将来圣上驾鹤仙去,您难道想带着个姑娘身子当一辈子太妃么?”
话说得似乎很有道理。她入了宫封了妃,虽然不曾承幸,也一辈子摆脱不了“皇帝女人”这个头衔儿了。等文宗一死,她的下场必然会同上一世一样惨死冷宫。妍笙双手绞着锦被,半天没有搭腔。
“主子,奴婢这句话可能不中听,可全是为了您好。如今太子爷属意您,若真有了那一层干系,以您的身份,他绝不敢像对待孙答应那样去对您。”说着,她声音蓦地压得更低,四下一打望,朝妍笙凑得更近,又说:“太子御极就是皇上,到时候他顾忌您的家世,定不敢亏待了您的。何况您也没有心上人,太子爷虽然好色昏庸,可到底正值壮年,玉树临风,总好过缠绵病榻形同虚设的皇上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