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外衫,疾步至牙床边,打量床上坐着的人,只见主子满头的淋漓大汗,背上的里衣湿透贴在皮肉上,她蹙眉,“娘娘怎么了?”
她惊魂未定,一把捉住玢儿的手臂,神色恍惚道,“有人要杀我,他要杀我!”
看这情形,想是发了梦魇。玢儿略松下口气,转念又觉得主子很可怜,因反手覆上她的手背在床沿上坐下来,安抚她道,“娘娘您别胡思乱想了。别怕,您是太后钦封的贵妃,又是沛国公的掌上明珠,天底下谁敢动您啊?方才只是做梦,离天亮还得一个时辰呢,再睡会儿吧。”
她失神,方才那个梦是个警示,提醒着她上辈子严烨对她的所作所为。她忧心忡忡,覆上额头叹息,“还有一个时辰就天亮了……天晓得我希望永远别天亮。”说完就开始哽咽。
玢儿见她忧愁不已,心中也很是不好过。还有一个时辰天亮,估摸着到时候敬事房的内监就要来传话,张罗主子今晚入养心殿侍寝的事儿了。看昨晚的情形,主子同严掌印那方不欢而散,事情大约是板上钉钉,再没有转圜了。
她自小是个丫鬟,命没有主子那样金贵,却往往能把事情想得开。她幽幽地嗟叹,拍着妍笙的手劝她,“主子,奴婢知道您愁什么,可事情到了这份儿上,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