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真是病的不轻!——周司辅一手顺上她的后背,一手顺到她的膝盖下,作势起身抱她时道:“病成这般,还不回床上躺着?真是个傻孩子!”
他的手碰过的地方明显一僵。周司辅低垂的眼睛眯了一下,筠娘子脑袋一懵,叫苦不迭。
周司辅一个醍醐灌顶,这么巧他才得了筠娘子风寒的消息,宋家这头就在门口迎着他来……
若不是他做过杨武娘……她不是喜欢做戏么?
——那他们就到床上做去!
周司辅低头看中手中的人,眼神变幻莫测。万一她是真的丧父之痛风邪入体……难为她还记着他……她不能有事!绝对不能有事!
“看着我,”周司辅头一回用不做掩饰的眼神看着她,那里面的情绪种种让筠娘子本能的一缩,“筠娘,我怎么舍得你坐在冰冷的椅子上?等到了床上,我给你捂捂,只要出了汗你便好了……”
筠娘子心跳不稳,眼珠一转,捶着他的胸膛道:“爹爹在审刑院生死不明,连个放鞭炮的人都没有……年兽,周元你说年兽会不会过来咬死我?我好怕,周元,你给我放鞭炮好不好?”
“筠娘难道不知,只有一家之主,才有资格放呢。”
“你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