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帕子,那边门就被推开了。
裴珩脸上还带着柔和的神色,笑问,“怎么外头回来也不跟爷问个安?”
他出乎意料的出现吓了月芍一跳,抬头看他。
裴珩表情慢慢变了,怡然一分分褪去,眼中的笑意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凝眉的沉冷,他一步步走过来。
月芍有些无措,她都已经决定不想告诉裴珩了,偏了头去遮掩。
裴珩大手坚定有力,拇指和食指略一用力就将月芍的脸掰过来,他弯着腰低头,乌黑深邃的眼睛定定的看着那被指甲伤到的两处小疮口。
“谁伤了你?”他的声音低低的,压抑着一种难言的情绪。
月芍抬眼看他,裴家的男子都是中等个子,独裴珩生的特别高大。他是个读书人,但又不只爱读书,骑马打猎蹴鞠游玩等等,裴珩玩的比纨绔子弟还精,是以练就他一身硬邦邦的肌肉。这样的他偏偏一穿上读书人的方巾襕衫,看着又像个斯文人,只有月芍这样的枕边人才知道脱去衣服后他身体里蕴含的力量。
月芍咬牙,明明不想说了,可是被他这样一问,竟比刚出秋茗居时还委屈,只觉喉咙里发紧,眼睛发热。
在裴珩眼里,少女秀美的大眼睛里,眼泪一颗颗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