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肩膀,好像她的生命还没有到尽头,只是要在星空下打个盹罢了。
她笑了。“没事了。”她说。
哈罗德擦擦眼睛。“你这个可恶的女人,”他说,“我跟你说过吧,根本不值得这么做。”
她还在微笑。
她又开口说话了,但说得极慢,哈罗德费了很大的劲才听懂。“你这个悲观主义者。”她说。
“我是个现实主义者。”
“你这是反人类。”
“你这个浸礼会信徒。”
她笑起来。三个人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,他们的生命彼此相连,心灵相系。这一刻在每个人的心里流连不去。哈罗德紧紧地握着她的手。
“我爱你,妈妈。”雅各布说。
露西尔听到了儿子的这句话,终于安心地走了。
雅各布·哈格雷夫
母亲去世之后,他一直在想自己说的话对不对。希望对吧。或者至少,他说得够多。他妈妈总是知道该说什么,语言就是她的魔法——语言和梦境。
房子还在燃烧。火光下,雅各布跪在妈妈身边,回想起以前的日子,一直回想到他走到河边的那一天。他记得有时爸爸要到外地工作几天,就会留下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