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秦砚动作麻利地从床榻边站起,抓起大氅随便在身上一裹,便脚步匆忙地出了军帐。
帐外呼唤秦砚的声因猝然停下,随后便是两个人的窃窃私语之声。
秦砚应是以为苏玉还未醒来而向来人交代了什么,是以那两人都刻意压低了音调,苏玉在帐内只能听出有两人在一来一往的低语,却听不清楚谈话的内容。
过了半晌,交谈声音停止,秦砚蹙着眉头掀了帐帘进来,目光与已然收拾齐整坐在床榻上的苏玉直直对上时,眉宇间的褶皱这才平了平,开口问道:“你何时醒的?”
“有一阵子了。”苏玉道,“听方才帐外唤你的声音很熟悉,似是白青的声音,可是军营中发生了什么事情?”
秦砚一顿,而后轻轻喟息了一口气道:“你可还记得昨日在伤病军营中同你说苏少将军事情的那个张奇?”
“自然记得。”苏玉回答道,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祥之感。
“他与几个同受了寒铁之伤的士兵,昨日夜里一起自尽了。”
苏玉的瞳孔蓦地一缩:“自尽?”
“没错。”秦砚清俊的眉宇间挂染上一抹遗憾,“方才白青来找我,说的便是这件事情。”
“可这是为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