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子怔然看着那浑身是血的晏殊楼,这龙袍是当时晏殊楼回来,要求与自己对换身份时,自己给他的,没想到这龙袍竟如此合身,仿佛是为他量身定制的一般。袍上的鲜血非但未染污龙袍,反而给龙袍添上了几分骇人的气势,晏殊楼就仿佛一把包裹在金鞘中的利剑,剑鞘夺目,鞘中剑逼人,摄人心魄!
天子收回了目光,黯然看向泪流不断的晏昭其,慈爱地笑了:“昭其,父皇不在时,要听话……好好读书,学习……”一声接连一声的嘱咐,随着晏昭其的啜泣声越大,天子的声音愈发虚弱。
疲惫地看向于公公,天子会心一笑:“朕大限将至,怕是回不到皇宫了……老于啊,拟旨罢,多余的话朕不说了……即日起,赐封晏昭……”其为太子,待朕归去,奉旨登基,再着燕王晏殊楼辅佐幼帝二十年,二十年期满,赐封燕王晏殊楼封地芳城,毕生不离封地。
这是天子的原话——晏殊楼深爱晏昭其,故他不会害晏昭其,也不会夺其位。
可惜,话音未落,便被晏殊楼打断了:“昭其心性纯良,父皇忍心他如此年幼,便被污了心智么?”
于公公适时地带走了晏昭其,空荡的殿中,只剩下了天子与晏殊楼。
“我可不狠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