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双莹白绣云纹鞋子,服侍着顾云筝穿戴齐整。
用罢早饭,春桃笑吟吟取过几册剑谱,“夫人是看剑谱,还是去习武场?”打量一下顾云筝的脸色,又建议道,“要么您还是再静养几日,身子将养好才是正理。”
不是看剑谱就是习武,人的日子原来可以过得这般单调。顾云筝叹服,随即摆摆手,“你下去吧,我歇一会儿。”
眼前有人的时候,顾云筝难过,眼前没人的时候,她整颗心似被油烹,更难过。
勉强熬到午间,顾云筝吃了几口饭,询问春桃:“我想回趟娘家——”
春桃却为难地道:“可是太夫人与侯爷都不会允许,最多是让太太过来看看您——要奴婢去通禀太夫人么?”
用回娘家为由离开的计划就这样成了泡影,顾云筝烦躁起来。
放下碗筷,顾云筝带上昨夜收起来的荷包,又去了练功场,没让人随行。
转入更衣的房间,看到几套衣物,都是黑色箭袖及膝上衣、黑色中裤,另有两双黑色小马靴。
换上衣物、马靴,她以练习骑射为由,命人带来一匹骏马,决定硬闯出府。
稍稍消化了炽烈的殇痛,接受了最为残酷的事实之后,汹涌而至的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