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焦如焚。她已不能忍受,一刻也不能再停留,不去考虑任何行径的后果。
午后的习武场,只有两名小厮没精打采地坐在树荫下。
顾云筝上午过来的时候,已经看到了东侧一道侧门。她寻了个借口将两名小厮打发去了前院,随即牵着马直奔侧门。
马蹄声使得正在打瞌睡的看门家丁睡意全消,站直身形,回身就将虚掩的门关了起来。末了他才躬身行礼,“夫人……”
“闪开!”
“夫人想离府的话,容小的先去通禀太夫人、侯爷一声……”
家丁话没说完,顾云筝已出手狠切在了他颈部。他闷哼一声,倒在地上,当即昏迷不醒。
她想离府,也只有回娘家一个借口,可那是不被允许的——若非如此,她何必硬闯。
牵马走出侧门,入目的是一条南北向小路,东面则是辽阔原野。秋风拂动着半人高的枯黄草木,织成一幅苍凉豪迈之景。
四下环顾,顾云筝打马向北,到了横贯东西的大路上,往人烟荒凉的西方而去。只有先走出霍天北眼界,才能奢望返回京城。
她知道,这么做必然会连累一些无辜之人。只是,至亲都已惨死,她还能在乎谁的安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