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人屁股开花的驿车,特意来到这里找你的呀!”娜农嚷道,“我们家老爷快不行了!他日日念想着你哩……”
略一停顿后,诚实的女仆终于还是禁不住良心的谴责,扭扭捏捏地又低声补充了一句,“他整天念想着二十五个弗洛瓦丰……那也就是念想着你,对不?”
菲利普脸上的笑容消失,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。
“娜农小姐,请您慢慢说,仔细告诉我情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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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最后一个管事报告完草场第一批草料收割的情况,离开葛朗台公馆的时候,精神了一天的葛朗台仿佛被彻底抽光了精气神儿,变得更加萎靡不振。到了晚上,他一夜都没怎么睡,一直在床上叽叽咕咕,唉声叹气,就连欧也妮试着把金币搬到他枕头边儿哄他也没用。第二天,贝日兰大夫过来,替老葛朗台仔细检查过一番后,对着欧也妮摇了摇头。
“恐怕没多久了……但是葛朗台小姐,请您不要难过,老爹已经八十多了……”
贝日兰大夫离开后,整个白天,老葛朗台一直躺着,有时清醒,有时糊涂,欧也妮一直在旁服侍。
到了傍晚,又一个夜幕即将降临。夕阳的惨淡余晖从窗户里照进来,照在老父亲那张虚弱得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