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说:“咱们先去看个究竟,再来计较不迟。”
当天半夜,四个人轮流守着火堆,轮流进狍子皮睡袋休息。破屋之中倒也暖和,又走得困乏了,我一觉睡到天亮,好像做了几个噩梦,可是一个也想不起来,起来收拾收拾,胡乱啃了几口干粮,准备要走。涅涅茨人是去狍子屯,用他打到的狐狸皮换东西,不与我们同路。臭鱼用打火机跟他换了个皮筒子,整条的狐狸皮,带回去也值几个钱。涅涅茨人没见过一次性打火机,同样跟捡了宝似的。他们俩又合计换别的东西,取出皮筒子,一件件地翻看。
我和藤明月无奈,只好带了猎狗在旁边等臭鱼,但见林海中的雾气消失,已然望得到不远处的山脉。难得一个晴天,云开雾散,可以望到皑皑白雪覆盖下的大山轮廓。我见大兴安岭尽头的这段山脉,雄浑沉稳,形势非同小可。但是我是头一次看到这座山,居然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,是不是上辈子到过这儿?
【3】
藤明月说:“走势起伏的山岭大多如此,看上去眼熟有什么奇怪?”
我拍了拍冻僵的脑袋,竭力去想,到底在何处见过这座大山。猛然记起犬戎供奉“仙虫”的金盒,上边有巨犬和大树,下边则以一头巨熊为纹饰,我一直不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