钩弋夫人只微微望了一眼,便收回目光。
她连眼角都带着笑意,淡淡的,却又深厚醇浓如酒,只有母亲看着孩子的时候,方会如此。
卫子夫太懂这种感受啦。当年太子出生时,她抱在怀里,便是这种感受。
她抱着皇帝的江山!
钩弋夫人挑衅的眼神让她知道,此刻是眼前这个女人,野心勃勃地憧憬,她赵婕妤怀抱的,才是皇帝的江山!
据儿势孤,据儿很快就要痛失他父皇的宠爱啦!
钩弋夫人冷冷笑了起来:“弗陵……妾的孩儿,得御赐名讳——弗陵,娘娘可知陛下深意?”还未等卫子夫反应,她便长长吸了一声,“哦——”拖长的尾音,教某个人生恶,但她偏喜欢这般:“——臣妾忘了,皇后娘娘乃舞姬出身,才疏学浅,当年只学卖笑讨生活的,哪懂这些个?”
卫子夫当真气伤了,此刻对着钩弋,却也无法儿……
因说:“有话便直讲,今儿既已面目可憎若此了,还防着甚么呢?你讲的话,本宫亦不会对陛下说。”
“娘娘是不说,——还是不敢?”赵婕妤冷嘲,又道:“您防备您自己罢!陛下回头便来收拾您!真是歪脖子树从根儿里便歪啦,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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