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烦问一句,本宫待御前人向来礼数周到,不知何时……本宫得罪了婕妤?本宫若有过失不当之处,望赵婕妤提点,本宫知错便改。”
到了这个份儿上,卫子夫也不似从前那般“温良淑德”了,明是“客套”几句,夹着火药味无数。
“皇后娘娘说哪儿的话?臣妾敬您、爱您,怎敢逾礼?”她抬起袖子,擦着湿哒哒的头发,那笑意,明艳动人。那样从容不迫地与椒房殿争锋相对,她最会。
卫子夫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明白,钩弋宫那个女人为何处处与她作对,后宫美人佳丽那么多,为何偏只恨毒了她?
她甚而有些怕她。堂堂皇后,却怕一个身无靠山山野之地来的弱女子。因这女人,眉目间藏不住的阴森之气,不知为何,她总觉,钩弋夫人并非爱权之人,但那女人,却愿为了所谓权势,这样赤/裸/裸、毫不掩藏地对峙椒房殿中宫之主。
何等的仇恨,才会生出这么一双阴翳不快的眼睛?
“皇后娘娘……”
卫子夫忽然从惊惶中醒来,那个女人,正用那种从容、仇恨的眼神望着她。流苏帐那一头,传来了婴儿的哭声。
很响亮,一声震过一声。像皇子的气势。那个孩子,襁褓中便像极皇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