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娡毕竟妇道人家,不会高瞻远瞩,她早已瞧桂宫不顺眼,那女人阴瘆瘆的长了一张陈阿娇的脸——实则是怎么个情况,皇帝包着,但明眼人不都清楚么!长门宫早已是个空壳儿,所有的恩宠都移来了桂宫,皇帝把堂邑陈氏的女儿放在了心底、放在了距未央最近的地方……
这自然,在长乐宫眼中,桂宫灼人而教人厌烦,王太后此刻将眼前一切的不顺心、将皇帝削田蚡封爵的罪责全都归在陈阿娇头上……
皇帝毕竟念在生母不易的份上,迁就王太后许久,但这回甩下面子牵扯进太后同母弟,王太后一时不适,便当面与皇帝不好看,因说:“田蚡犯了小小的罪,陛下便这般不依不饶,陛下可曾好好想想,人非圣贤,孰能无过?难保他日皇帝心头之人不会也犯下‘小小之罪’,陛下到时有何颜面保她?”
这可是赤/裸/裸的威胁了!
皇帝这一生最憎受人威胁,这回即便是他母亲说的话,他也不愿揭过,因回说:“田蚡之事,朕既已颁诏,便绝不会更改!母后不必费心。”皇帝已没有再谈的心思,面无表情道:“母后,朕愿你明辨是非,不盼您为朕分忧,但至少……不要拖朕后腿!”
这话说的很重。连太后都恍是一惊:“陛下这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