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一束光,扑暖了整条街。
陈阿娇大手一挥,极潇洒写下一个字:“您给测测——测不准我也给钱!”
“如假包换、童叟无欺呀,老朽这摊子,多少年来没叫人砸过——老朽字测的准呀!测不准——当然不用给钱!”耳背是耳背,索性说话还算利落。
“我是说——”陈阿娇几乎是带吼的:“您测不准、我也给钱!给钱!!”
“啊?……测不准?不成,我测准呢,哪能测不准!”老头子好像体力还挺好,纠缠人的功夫磨劲儿呢,好能折腾:“不能测不准的!不能的!姑娘说笑呢,我这摊子多少年来没叫人砸过——准的很!”
准的很呐——
刘彻退后一步,微微矮下腰,几乎要压着她的肩,呼出的气息蹭着她颈窝下极柔软的细汗毛,痒丝丝的……
她一惊。
刘彻笑道:“娇娇,敢情他忘了许多年前,你连喊带呛要掀了他摊子呢!”
娇娇。他竟然喊她娇娇。
陈阿娇心底一酸。这个见不得人的身份,终于被君王脱口说出。长门冷苑,自打她进了那扇宫门,便永生迈不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