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青春,斜倚熏笼坐到明,看着日头一点一点升起,从苦寒的夜,到破晓的冷,醒着,生生地煎熬寂寞,陛下的恩宠与温柔,是属于深宫之中的另一处,绝不属于她。
绝不。
原是刘彻,这般心狠。
她伏案前,就像那年阿沅来她宫里,她们姊妹对坐着,闲话家常一般。她忽然,有了倾诉的欲望。
铜盆之中,融化的冰块仍在一丝一丝送凉;窗外偶有蝉鸣,小厮们卖力地攀树干粘蝉;长廊檐牙雕镂纹路里,细致浇铸的滚花金漆被日头蒸干了水分,仍是——一丝一丝儿,泛起干裂的木花……
她抬了抬手,居然咯咯笑了起来:“你们坐吧,本宫给你们讲讲故事——”
她想起了阿沅,叙叙家常,也好呀。
楚姜跪地上,轻轻挨了过来,眼眶里蓄着泪,却卷了袖子轻轻擦干:“婢子听着……”
她捉着小扇,搁案上轻轻把玩……
“她是会做皇后的,本宫知道,本宫一直都知道。”她吸了吸鼻子,淡淡笑着:“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啦——”
作者有话要说:然后下一章就是陈阿娇开始讲“很久很久以前的事”,这大家应该看得懂吧?
这里还有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