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忠眼中现过一片欣喜:“下臣谢娘娘深恩!娘娘千岁永泰!长乐无极!”
阿娇心忖,莫谢,只是拿你这一片情谊,好生待楚姜,便是好了,莫负她,切莫负她。
陈阿娇因说:“本宫如今是笼中鸟,连自由都莫得,如何能救人?此事还须宣室殿杨得意杨长侍从中斡旋……他随伴君侧,此时当在昭阳殿阮美人处。——本宫正欲见陛下,待本宫去得昭阳殿,见了杨长侍,再求他,万万发善心,掖庭跑一遭,将咱们楚姜送回来。”
赵忠谒礼谢过,便道:“这一路来,娘娘恐怕走的不能顺遂,下臣护送娘娘行去。”
“也好,”她紧了紧狐氅,“你远跟着便好,若有人拦本宫去路,你再出来,为本宫解围。”
“诺。”羽林卫握戟退后。
昭阳殿。
皇帝方才烫了一壶热酒,劲儿上来了,喝的微醺,此刻歌舞不休,满宫室里,皆是一片旖旎,他居案桌前,斜斜乜罗帐外足舞的美人,一曲终毕,歌姬列一排,向皇帝谒道:“陛下长乐无极!”
少顷,又齐齐退下。阮美人因出前道:“陛下,这舞跳的好,臣妾正兴儿上呢——请陛下满饮此杯,为妾助兴。”美人举杯推盏,皇帝饶是笑道:“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