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她……”这八尺男儿鼻中酸涩,竟有些说不下去了。
“她不好?”
“是不好,上了刑,伤的剩半条命捱着了……”
阿娇咬碎银牙:“这不慌成事儿么!没的乱栽罪给人!”她忽然转身,眉色里转了另一种情态:“凭本宫问你,教仪局有无说错话?你们——当真只是姐弟?”她见赵忠略有为难,因添了一句:“本宫是问,你们……没旁的想法儿?淫/秽后/宫,其罪当祸连九族,本宫……要一句实话。”
赵忠一顿,叩首伏身道:“下臣与表姐楚姜……原是有婚约,后来……表姐因郡县小令之故,充入掖庭,侍候君上,下臣与表姐……便再无想法。”他是个粗人,不太会描摹那些花前月下的心心结,然这几句平淡话,已教人能猜出前因后果。绿瓦红墙,宫闱深深,再平淡不过的故事,又是一对有情人,隔了宫墙,相顾泪千行罢了。史前开卷,几度夜重,哪一年的皇宫少得这样的悲伤?
又是表姐弟。和她一样的故事。
陈阿娇不由闭上眼睛,往事隔重,少年天子的轮廓仿佛就捧在眼前,她的彻儿,负她一片情深。
她抬了抬手:“你起来罢,”因劝道,“莫急,楚姜的事,本宫管定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