舌烂根的,说些这样的话!”
陈阿娇静静站着,半晌没声。
蕊儿因怕她太伤心,便劝道:“娘娘,咱们打紧了门过好自己日子便是,莫理这些个腌臜奴才!娘娘,宫里便是这样的……踩高捧低么……娘娘,咱回罢。为这样子的人,气坏了身子,不值当。”
她忽然笑了笑:“蕊儿,你躲开点。”那蕊儿还没缓过神来,已被陈阿娇拦了身后,她拔脚上了一步,脸上是不卑不亢的,似在笑,但那样静静的笑在一番嘲弄之后却显得极瘆人。白的雪,红的氅,再上面,一双纤手仍是白的,脸色也白,嘴唇却有些儿红,红的映着白,白的衬着红,一点一点明晰,一丝丝儿润透,这样一个美人儿,就那么立在雪地里,稍稍看顾一眼,都叫人不舍移开目光。
那内监与她面对面立着,这时竟有些说不出来的心慌。
陈阿娇却忽地抬手,连眉都未动一丝,狠狠扇了那内监一个脆响的耳光!
那内监已被吓噎了,直愣愣像木桩子一样立着,他这撂子踩低捧高的主儿,自然不会料到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失宠宫妇敢这样气嚣。却不妨是,正准儿对上了一贯跋扈的陈阿娇。
陈阿娇敛势,不声不响的,就好像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。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