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汉川一边用胶带纸封箱,一边道:“陶醉墨是和风细雨,你简直就是台风暴雨,所到之处片甲不留,别说看别人了,那是余光也不能歪的。”
他们一起笑了起来。
夏夜突然觉得自己并非不爱何汉川了,只是知道,他们可能很难再在一起了,那种爱便沉了下去,成了水塘底下的大青石,陷在泥里万年千年。
“何汉川。”夏夜送他出门的时候,站在电梯口轻轻地说,“我希望你过的好,我希望你幸福。这是真话。”
何汉川看看夏夜,眼睛亮晶晶地闪了一下。
“我知道的。”他说,“我知道你是这样的人。”
电梯门关上了,夏夜因为这样的离别,不自觉又掉了泪,可却并非伤心之故,她觉得遗憾,有种曲终人散后的空旷。
屋子里,属于夏夜的东西早就已经搬出去了,她回去看了一眼,微微一笑关门离去,像是将自己的一段历史给彻底地从底盘上抹去了,她知道不久后会有人住进来,底盘上也会被写入新的故事。
俞知闲在城东的梧桐青寓有套公寓,夏夜偶尔会留宿在那里,开始只是几件衣服丢在那里,渐渐的,拖鞋有了固定的,水杯有了配对的,牙刷毛巾也长期在洗手间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