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牧抬起眼皮,显得很疲倦,动了动嘴唇,最后只吐出两个字,“没事。”
老五有点气,“你平时脾气坏也就算了,这回呢?小措这孩子我看了那么多年,一心一意地为你着想,你这才回来多久呢,就动上手了?”
方牧刀片似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,声音沙哑低沉,也不反驳,只说: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老五愣了一下,他第一次看到方牧这个样子,颓唐而疲倦,甚至有隐隐的恐慌和自责。老五一箩筐想骂人的话忽然都骂不出口了,他什么话也没说,坐到方牧旁边,将手放在兄弟的肩上,用力按了按。
手术大概在凌晨三点的时候结束,方牧办了住院手续,凭着老五的一点关系,弄了间单人房。方措的麻醉还没过,安静地躺在病床上,手上打着点滴,一点没有醒着时那样气人。
方牧揉了揉略略僵硬的脸,对老五说:“你回去吧。”
老五也没跟他矫情,“那行,我先回去了,明天早上给你们带早餐,你想吃点儿什么?”
“随便吧。”方牧将自己陷在沙发上,捏了捏眉心,他已经好几天没睡过一个好觉了,常常刚模模糊糊入睡,又惊醒过来,心悸、烦躁,怎么也无法入睡,再加上这几天心绪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