伏大,脾气愈加暴躁,像一头困兽。
“行,那我就看着办了,你也甭担心了,小措也没大事,趁着天还没亮,赶紧窝会儿。”老五跟个老妈子似的殷殷叮嘱完,轻手轻脚地关了病房的门,走了。
病房里有陪睡的床,但方牧没有过去睡,依旧陷在沙发里,一动不动,落地台灯柔和的灯光照着他,浓郁的眉毛下,他目光沉沉,甚至有点茫然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,竟就这样睡过去了,醒来的时候,外面的天已经亮了,是阴天,所以推测不出时间,方措已经醒了,脸色还有点苍白,子夜一样漆黑的眼睛却眨也不眨地盯着沙发上的方牧看,有着切肤的温柔,也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。
方牧被他如此明目张胆的目光弄得有些不自在,关掉亮了一夜的落地灯,说:“醒了,我去叫医生。”明明只需按床头的铃,他却故意忽视不见,转身出了房间。
主治医生还没来上班,来的是值班医生,简单检查了一圈,问了几个问题,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,走了。
方牧洗了把冷水脸,走出洗手间,就看见方措正费力地坐起身。
“你想干什么?”
方措苍白的脸上露出一点少年的羞赧和尴尬,“我想上厕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