烛火跳动着,一点薄光便铺得满室明亮,沉荨半坐起来,只捏着被角不说话。
谢瑾小心地揭开绷带,仔细看了看。
“还好,不严重。”他说完,仍是低着头,将绷带一圈圈重新缠好。
沉荨靠在枕上看他。
谢瑾肩平骨正,身形瘦削,穿了衣裳和不穿衣裳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感觉,脱了衣裳时,一块块精壮结实的肌肉紧贴着骨架,沟壑分明,身上还有数道狰狞的伤疤,很有阳刚之气;穿上衣服掩去了那身刚硬时,便显得清隽修长,风姿秀逸,当然,若是披了铠甲,则又是另一种英朗。
此刻他修眉微凝,长睫低垂掩着眸光,寝衣的领口敞着,露出锁骨下的大片肌肤,因侧着身,披泄下来的黑发正好有一绺落入衣领下,在两块胸肌之间的中线处晃悠,晃得人眼花缭乱。
……真是美色误人。
沉荨移开目光,“要是你一会儿又踢我怎么办?”
谢瑾缠好绷带,打好结,看她一眼,“你安心睡吧,我去外间塌上凑合一晚。”
沉荨打了个呵欠,眨着眼睛笑道:“要不明儿让人给你把东厢房收拾出来?”
谢瑾犹豫了一下,“母亲那里怎么说?还是算了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