凛冬散尽本该雾消霭散,但也许真的好事多磨。
临近傍晚,辣烧梅童,鲍鱼红烧肉,荷香乌米饭和油淋海白虾,十几个菜摆了大半桌。
沉度陪着二老入了座,陈年花雕老酒散发着幽香。
吴哲的电话在刚拿起筷子时打过来。
沉度眉心微动,只说了句按照安排好的处理。
沉家二老都是过来人,特别是沉青山,年轻时也是霸道得很,年纪大了撤了锋芒,看万事总是笑佛模样。最开心不过喝点好茶,太太徐嘉娴在耳边笑嘻嘻第唠叨几句,儿子陪着喝几杯酒。当然,要是能再赶紧抱个孙子,就真是天伦之乐了。
醇厚的透明酒体像蜜一样挂在杯壁上,沉青山迫不及待抿了一口,见沉度慢半拍,咂咂嘴问道:“什么要紧事。”
沉度也举起杯,语气并无太明显的变化,只轻飘飘地说:“已经安排好了。”
这话听在旁人耳朵里兴许就过去了,但自家儿子自己是最了解的——
沉度浸淫商场这些年,或许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魄力,也有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沉着,但只要事关他那个宝贝疙瘩,就都不是小事。
“处理好了就带回家吃顿饭。”沉青山不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