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贞吉忙了一阵,转过身去,见长殳在摇篮边打盹,不由笑了笑,起身去拿了她家王爷的披风过来,盖到他身上。
披风刚上去,长殳就惊醒了过来,看到身上的披风,他连忙站起作揖,苦笑道,“哪使得。”
“使得的。”柳贞吉微笑。
她知道长殳担得起,是他一直护着小世子的父亲从宫里逃了出来,没有他的照顾,她家王爷不知会变成什么样。
看她笑着还朝他调皮地眨了下眼,长殳不由也笑了起来,那本要还披风的手也放了下来,他顿了一下,与她道,“没想一转眼,这么多年都过去了,小世子都快半岁了,老奴以前是真没想着,我还能活到如今这个份上。”
“怀渝儿时,王爷想过要知会你一声,但他又说,怕你挂心,还是等回来了再让你知道的好。”柳贞吉示意他跟她走到另一边,去说会儿话。
长殳跟了她走到书案的一角,在她坐下后,跪坐在了她下首,叹息着回了先前的话,“王爷说的是,要是告知了老奴,老奴藏不住这个事。”
“以前劳你照顾王爷,往后,还要劳你继续照顾小世子了。”柳贞吉拿起书案上的茶壶,倒了一碗茶水,双手奉给他。
长殳摇头,“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