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要被送到哪里。
除了木车上吊着的一盏马灯照射/出的一圈昏黄光芒,四下里一片黑暗。只有潮湿与气闷伴随着他。
木车似乎在斜着下降。
“嘎吱,嘎吱。”
绳索慢慢摇晃着,前方不知是骡还是马的牲口拉着他一点点走向地底深处。
这条矿道不知有多深多宽,因为矿灯幽暗的光芒,让传山生出一种永远都会陷于其中、再也爬不出去的绝望感。
传山摇摇头,把这种可以吞噬人求生欲/望的绝望感赶出心头,强打精神观察周围环境。
等眼睛习惯了黑暗后,隐约可以看到这条矿道四周似乎还有些延伸的洞穴。本来以为狭窄的矿道也并非想象中那般狭窄,像他乘坐的这辆三人宽木车大约可以并排走两三辆,高度据目测大约有十尺左右。
“醒了?醒了就好,免得刚到下面就给人把衣服扒了去。”
传山抬起头,脖颈那里烙伤的皮肤被扯动,疼得他嘶嘶地倒抽冷气。刚才他就注意到旁边还有个人,但对方没说话,他也不打算主动理睬。
“还有气吗?”
传山勉强发出声音回答。
“哑吧?”
传山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