访,按理这次也该由她出马。报社领导却说,白玫病了,你顶顶她吧。没办法,我只得去了。我是当过兵的,还记得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。采访结束后,我给白玫打了一个电话,一是关心她的病情,二是告诉她我替她完成了一次任务。没想到,白玫在电话里的声音吓了我一跳——那声音有气无力的细若游丝,仿佛是一个临终病人一样。我立即在电话里说,我这就过来看你。
白玫在报社是个活泼的女孩。由于负责计划生育和殡葬系统的采访,同事们称她将人的生和死都管完了。她说这次生病,是在几天前采访一个墓园时惹上的。回来后就心惊、失眠、喉咙口出不来气。
那地方离城有100多公里,叫西土墓园,白玫半躺在床头、脸色苍白地对我说,那墓园很大,绕山沿谷的坟墓仿佛没有尽头。几个守墓人,除了做饭的周妈是当地人还属正常外,其余的几个人,附近的村民都不知来历,有人怀疑这些人都是坟地里的鬼变成的。这种说法可以说是迷信,可是我去采访时,接触到这些人时真的感到异样。墓园的负责人是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头儿,姓杨,人称杨胡子。那天正采访他时他接到一个电话,是来询问购买墓地的,他却回答说,没有墓地了。见我疑惑,他说,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孩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