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和振振安置在火堆旁躺着,还生起了一堆火。大家始终没有说话,咬紧牙关,紧皱眉头各自忙活着。我和四哥翻出棉花和纱布,给振振、小五包扎伤口。那该死的子弹确实够狠,直接洞穿了身体,以至于往外涌出血的伤口,都是对开的。
郑大兵把光头和海波拖到一起,紧挨着山壁靠着,那个不知死活的狙击手被扔在山洞下面的空地上。我扭头对郑大兵说:“把那家伙也捆上吧!免得他醒了折腾。”
郑大兵摇了摇头,说:“不用了!已经被我给弄死了!”
可以想象得到,在目睹两个弟兄被这个狙击手给击伤后,郑大兵当时愤怒的心情,下手绝对不可能含糊。
直到我们折腾得差不多了,杨建和死老头也回来了。杨建咬着牙,双眼通红得似乎能喷出火来。认识这么久,难得看到他这么严肃的表情。死老头眼睛也红红的,时不时用袖子抹脸,一声不吭地跑到我和四哥身边,捣鼓小五和振振的伤口。
杨建突然间打破了寂静,大声骂道:“陈海波,你这个杂种。”说完,杨建一把举起手里的长枪,对准海波的脑袋砸了下去。
我和四哥连忙跑上去阻止,抱住他。郑大兵站在海波身边,冷冷地看着地上一声不吭的海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