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说一直到了晚饭过后他们才完事。天色已经暗了下来,吞噬了天边最后一抹妖异红。我被领到到监军大人的厢房外,一番交接,才得入内。
推门而入,心中虽是火急火燎,动作还是轻缓克制。室内十分安静,只一豆油灯在案几上悠悠忽忽地晃动着,上面公文典籍铺了一桌。
我朝着屏风后面喊道:“大人,小的来替你换药了。”
没有得到回应,我便端着药物和水蹑手蹑脚地绕到了屏风后面。
床榻上一抹熟悉的身影,和衣而眠,面向里背朝外,呼吸深沉而有节律,好像是睡着了。刚才护卫就说他昨晚一宿没睡,恐怕是累极了吧。
我也不忍心吵醒他,就坐在榻边,等他转醒。
睡梦中的人似是有感应一般,转过身来,眼睛还是紧闭着,只是换了个睡姿,收紧腋下的被褥,口中嘟囔着:“筠儿……”
我的心肝猛地一抽,像触电般从床榻上跳了起来,随即两朵飞霞爬上了脸颊。
“筠儿……”我的手腕突然被捏住,眼前之人,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,在昏暗的光线下,目若点漆的眼珠黑白分明地看着我,讷讷道:“我一定是在做梦吧。”
我被吓得不轻,又机械地重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