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嫊有些不知所措,闷闷地道:“圣上不是从来不过乞巧节的吗?”这乞巧节因在七月七日,故又称七夕节,她先前在宫里呆了那么好几年,就没一次见他和宫妃们一起过过七夕节。
杨桢别过脸去,“我都已经预备好了,七夕那晚,咱们在望月楼一起过,再不许想你那些姐姐妹妹。”
见他这么别扭,裴嫊心中反倒甜丝丝的极是受用,可是转念一想,他说七夕要和自己共度,那郑蕴秀呢?就算郑蕴秀闭居深宫静心养病,但他总不会一面都不去见一见吧?
到了七夕那天,弘昌帝一大早出去上朝便再没回过同心殿,只说是朝中政事繁忙,午膳和晚膳都抽不出时间来陪她一起用。只跟她说让她戌时三刻到望月楼去,长喜传话的时候还故作神秘地露了那么一丝儿口风,说是今晚在望月楼弘昌帝可是为她预备下了一份别出心裁,任人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的一份大礼。
裴嫊虽然听得好笑,觉着长喜说得有些夸大其辞,心里却到底被他这些话勾得心里有些痒痒的,立在窗前只盼着夜色早些降临。才不过戌时一刻她就早早到了望月楼,立在栏杆处极目远眺。
哪知都快到亥时了,却还不见弘昌帝的影子,裴嫊只觉得自己的心也如这无边的夜色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