吗?”
幸亏只需要剪掉她左手的指甲便可抚琴,否则,若是再让弘昌帝捏完了她的左手,再紧紧捏着她的右手剪一遍,她就再也绷不住了。
弘昌帝仔细端详着手中裴嫊左手那五根光秃秃的手指头,就像在欣赏什么杰作一样,欣赏了老半天,才放开裴嫊的手,命令道,“坐到琴桌那儿去,弹那首《懊恼曲》给朕听。”
一重羞辱刚刚过去,新一重屈辱又来了。裴嫊在琴棋书画四艺之中最爱琴艺,她的琴艺乃是生母所亲授,她始终记得生母说过筝是弹给别人听,唯有这琴是弹给自已听的。因此每次弹琴之时便连贴身侍女也不许在侧,最多便是弹给自已生母听,自从她生母去后,她便再也不曾在人前弹过琴。
如今竟要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弹琴,而这个陌生人更是她最为厌恶的男子,这,这简直就是在挑战她的极限。
但是官大一级便能压死人,何况是至高无上的皇帝大人,自己要想好好在这宫里生活下去,只能顺从。
抚着焦尾琴弹一曲《懊恼曲》,曾经是她以为的天下第一幸事,此时竟是天下第一恨事。
裴嫊在这里恨意难平,懊恼连连,弘昌帝却是听得龙颜大悦,“朕也曾弹过这首曲子,却总觉不得其中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