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夫、教他长大带他玩的慕垂凉,正漫不经心摇着折扇悠然大步走在前,而他的身边,是真真切切被他恼过、也真真切切恨过他的女子云卿。
“这是我的茶……”蒋宽喃喃道,“你们早知这是我的茶……是你们明知别人算计我,还是根本就是你们算计我……”
那二人自然不可能听到,只是越走越远,终于淹没在人潮之中了。
云卿在慕垂凉搀扶之下上了马车,却仍吩咐人稍留一会儿。慕垂凉收了折扇,神色不佳,似乎烦闷得紧,然而云卿要留,他便不说什么,只是分明不大欢喜。云卿只作没看见,偷偷打了帘子往外看。
“我虽可分辨,”几百只眼睛注视下,蒋宽终于沉声开口道,“却恐你们不信。阿初,进去取一罐我的碧波流岚茶来,分与众人,他们品过若皆言就是清溪茶,那便是了。若说不是,我亦不会多言。”
蒋初应了一声,转身便就折回去取茶。云卿长舒一口气,放下帘子,吩咐马车夫说:“走吧,回府。”
云卿原只是将清溪茶就是碧波流岚茶的消息散出去,免得蒋宽今日受尽辱骂冷冷清清出门。她要蒋宽知道,他的碧波流岚茶宫妃不爱、达官不喜、贵妇不喝,不失为一味彻底失败的蒋家茶,但与此同时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