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珠帘后面尚有人听着,云卿一时不便再多言,只得一忍再忍,不再开口。便见慕垂凉打开帷帐退出去,立在旁边道:“秋蓉,请大夫进来。”
打开翡翠珠帘,裴子曜一眼看尽房中景象,阴冷着脸,稳稳迈步进来。秋蓉随之搬了凳子放到床边,裴子曜也并不客套,直截了当坐下,干净利落打开药箱将垫枕等物一一取出,然后简单直接道:“伸手。号脉。”
云卿心头翻江倒海,一时只觉手腕更痛,却固执不动,三人僵持一会儿,却是慕垂凉率先开口道:“给大夫号脉。”
云卿抬头冷冷看了慕垂凉一眼,执拗半晌,终是只能伸出手来,裴子曜似乎极轻地冷哼了一声,然后捉住云卿手腕在垫枕上放妥,然后静静好起脉来。过一会儿,他神色古怪抬头看了云卿一眼,伸手就要去打开帷帐,云卿心一紧,急问:“你做什么?”
裴子曜手生生顿住,隔着帷帐与云卿四目相对,最后冷冰冰说:“我看伤。”说着又要伸手去拨帷帐。
“慢着!”云卿冷喝,说,“你虽是大夫,我无甚好避忌,但我已是人妻,你要看伤处我可以出来给你看,但你进不得!”
裴子曜一手已经探进幔帐,听闻此言反倒短促地笑了一声,接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