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惊讶,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,无奈道:“你这又是何苦?我不是说过……”
“都已经请来了,”慕垂凉道,“就让他试试吧!”说着不再多劝,只是帮云卿理了理衣襟和头发,接着对身后秋蓉点了点头。秋蓉见状,便出去请了一人进来,因隔着门上珠帘和床边帷帐云卿一时没有瞧见那大夫样貌,只是一眼看去就觉得十分熟悉。那大夫却也不急着进来,隔着珠帘顿住脚步,于是云卿隐隐可见那大夫一袭石青色广袖大袍和……黑色回纹宽襟。
云卿忽一凛,登时明白来者何人了,一时刚刚被慕垂凉擦掉的冷汗再度细细密密渗出来,眼见秋蓉要打开珠帘请他进来,云卿突然握紧慕垂凉的手说:“我不治了。”
慕垂凉眼睛只盯着她受伤的右手腕子,低低说:“听话。”
云卿忽觉烦躁,抽开手压着声音冷冷道:“我说我不治了!不治了你没听见吗?”
慕垂凉略顿片刻,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她,清清楚楚说:“听话!”
云卿怒火猛然窜起,然而碍于人前,只得生生忍住,竭力平稳说:“这么做不合适。况且我自个儿的手腕子,我做得了主。”
“听话,”慕垂凉恍若未闻,极轻地坚持道,“听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