氏见云卿终于沉不住气,心中暗想,方才亦是高看她了,不过是小孩子学了大人模样,心思仍稍欠火候。宣氏便说:“云姑娘难不成是误会了什么?冷茶待客,原是我疏忽了,可我已吩咐裴牧以好茶相待,云姑娘你也早已喝过,现如今却空口无凭说什么承诺,可叫我如何兑现是好?”
云卿只得叹口气,说:“想必是年关将近事务繁杂,所以才叫裴太太贵人多忘事了。我方才说,真请我喝你儿子的喜酒,我真怕你儿子扔下叶家小姐跟我浪迹天涯。裴太太你太不坦白,所以不愿深思这句话吧?你怎么不把算计我的时间拿来想一想,想想你生养的儿子为何连你的话都不听,却叫我两盏茶的工夫轻易给劝下?不妨告诉你,我太了解裴子曜了,他心里在想什么我看一眼就知道,要我帮扶他一把是轻而易举,可若有朝一日我想毁了他,同样是易如反掌!”
宣氏面色当即不对,背挺得僵直冷言问: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你威胁我?”
“自然是十成十的威胁。裴太太不是以为我云卿真这么好请,来个人来辆马车我便乖乖跟着来裴家为你做事了吧?不妨再说一遍,我与裴家的关系便是我同裴子曜的关系,现如今我与裴子曜都恩断义绝,又岂会把你们区区一个裴家放在眼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