急暗送到物华裴家,这才有了裴子曜被逼婚的一幕。
只是云卿不知尚有叶家相逼,单恼裴家欺人太甚。裴子曜亦不知另有慕垂凉插手,独恨叶家跋扈嚣张。
实则世间恩怨因果,羁绊种种,不可溯也。
桌上画纸凌乱,砚中墨已殆干,桌角放着一个雕花方木托盘,里头是精致的青花瓷碗碟。云卿一看,饭是参汤粳米饭,补气,汤是蚝豉瘦肉凉瓜汤,降火,冷菜是茴香豆干丝,热菜是乌梅糖醋小排,这两个是裴子曜素来爱吃的。汤上的油花还没固住,但饭与热菜是早就凉了。
“怎么,不吃饭?”
原来如此。怪不得裴叶两家都要办喜事了,裴家人还巴巴地要请她来。
云卿自顾自寻了一把椅子坐了,为自己斟了茶闲闲说道:“我师傅曾说过,裴家一众小辈儿里单属你裴子曜最有志气。若是有朝一日裴家历经劫难,也就只有你有能耐保全裴氏一族。我一直觉得师傅好像神仙一样看人从不走眼,看来到你这里终究是失了准头。绝食也能算作是抗争吗?”
裴子曜也渐渐回过神了,他收了笔,默默站了一会儿,静静说:“只是最近诸事纷乱,想要静一静,好好想一想。”
云卿啜了口冷茶,懒散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