炭边往炉子里塞边挑眉道:“笑话我不是?你还身份低微了,我现在巴不得泥塑金身把你给供起来!”
芣苢也让他逗乐,亦不拘谨什么,顺从坐下了。
云卿扫了一眼蒋宽的茶,竟然还是先前她喝过的那一味“碧波流岚”,她禁不住问:“这茶你也叫别人品过么?茶庄的人怎么说?你们蒋家的人又怎么说?”
蒋宽黄铜雕花茶壶坐到小炉子上,嘿嘿一笑说:“没几个人,与你说的倒是大差不差。”
云卿却如论如何都想不起来当初究竟是怎么评这茶了,她只记得自己言不由衷,说了大些含糊其辞的夸赞,真正的不足却只跟慕垂凉提过。
“那你姐夫呢?”云卿问,“他怎么说?”
“没说什么,”蒋宽撇嘴道,“从前都有空手把手教我作画,偏是现在我认真做事了,他忙得没空了。只说让我多试,多品,多学,多看,不要闭门造车,不要固步自封,不要好高骛远,也不要妄自菲薄……说了许多,但就是不说哪里头不足。”
云卿点头笑说:“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。他若全跟你细说了让你照着改,那这茶究竟算你的还是算他的?你且听他的吧,他这是为你好呢!”
蒋宽一个迟疑,总觉得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