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项少龙没有再多说什么,拱手行礼然后告退。
项少龙走了之后没多久,嬴政攥紧了双拳咬紧了牙齿,一想到当日母亲凄惨的死状就悲痛不已,但他不敢放肆地表现出这样的仇恨,几个月的宫廷生活教会了他什么叫做无处不在的眼睛和耳朵。嬴政的失控只有短短几息,很快地,他就重新握起毛笔,想要再抄些东西来让自己静下心来。
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风铃声,随后有人悄然来到他身后,笑着说:“政王子,李先生布置的功课若是做完了,出来与我一起看清虚真人练剑吧。”
嬴政松了口气,放下毛笔,起身,面色平静地向着纪嫣然行礼,口称“太师”。
纪嫣然却微微皱起眉,口中“咦”了一声,盯着嬴政端详片刻,才弯起嘴角,略有些狡黠地笑道:“政王子看起来似是有些开心又有些不甘心呢,是否项太傅说了大王打算攻打赵国的事?”
嬴政心里一惊,随即板正脸色。
纪嫣然却已从嬴政那一点神色变化猜出了答案,不由得抬袖掩口一笑,双眸宛如月牙,笑眯眯地注视着嬴政,柔声道:“如清虚真人那般毫不矫揉造作、心口如一,可是需要天下无双的利剑作为后盾的。政王子晓得要喜怒不形于色已经很不错,今